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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习做了很长很长的梦，梦很长，长到他无法清醒。
＿
穿着白色上衣的少年眼角的眼泪缓缓流淌在他的嘴角，一股咸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。
“顾习！”
他背后的男人看到他冲向马路边，立刻紧跟其上跑过去。
绿灯闪烁，红绿灯交替亮起，顾习冲向了一辆大货车。
身体撞击在那辆汽车上，鲜血从他的嘴巴中涌现，顾习的双眼依旧睁得很大，眼睛里的神情是惊恐的，瞳孔在扩散，嘴唇张的很大，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他死死瞪大着眼睛，嘴角依旧在往外溢出鲜血。
男人抱着他，看着他躺在血泊之中，心痛如绞。
他紧紧的抱着他的头颅，用手擦拭他嘴角的鲜血，可是越擦拭，他的鲜血流出的就越多。
顾习的意识在渐渐变淡，身体也变的轻飘飘起来，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，但是他还是舍不得闭上眼睛，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世上唯一对待他如亲儿子一般的男人。
＿
佛罗伦萨。
顾习靠在顾鱼的肩膀上，脸颊微微泛红，眼皮沉重。
＂顾习？顾习？＂顾鱼摇晃着怀中的顾习的胳膊，试图将他叫醒。
顾习的睫毛颤抖，但是他的眼睛依旧是紧紧闭着，一点反应都没有，只有他那微弱的呼吸证明着他的存在。
顾鱼从自己淡绿色斑点的口袋里拿出水果刀，眼神沉重的看着顾习。
他咬紧牙关，手臂抬高，锋利的水果刀划过顾习白皙的脖颈，一条深深的血痕出现在他的脖子处，一滴滴鲜血顺着伤口滴落，顾鱼的手在颤抖。
顾习的皮肤很光滑，像婴儿般细嫩。
如此轻盈的刀功顾习没有感觉到自己受了伤，顾鱼不罢休，锋利的水果刀捅进了他的心脏。
“呃啊！”
血液流向地面，慢慢汇聚，形成一片猩红的颜色。
顾习拼命捂住心脏的位置，但是还是没办法阻止鲜血的继续流淌。
他大声喘气，呼吸急促。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停的往外冒。
“你顾鱼为什么”
顾鱼不敢想象自己为何这样做，也许他真的是疯了，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。
“因为因为我恨你！我把你养大供你吃供你喝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为什么？！”
顾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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