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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怕……？
邓沉星看着赖云迟似笑非笑的漂亮容颜，心道这哪里是害怕的表情，她分明正在因为潜在的危险而兴奋。
她是谜一样的人物。
他明知道靠过去可能陷入无底的深渊，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要走过去的心。
“我不是话多的人。”邓沉星不敢看赖云迟惑人的眼睛，他低下头说，“而且我没有觉得你的行为很恶劣。”
“嗯？”赖云迟不解地歪了歪头，“可你不是很介意我的职业么？自从夏烟烟偷偷泄露了我的工作，你就再也没有主动过来找我了，本来我很喜欢你的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赖云迟语气里满是委屈。
“感情果然像玻璃一样脆弱，我再也不想相信爱情了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问题，我是一个很糟糕的人。”邓沉星垂着眼睛，“是我活的太拘束，不如你肆意自由。”
“你口中的肆意和自由都是有代价的，我付了代价，所以我可以享受，你付不起代价，就只能受困其中了。”
赖云迟的脸颊在昏暗的灯光里明明灭灭，让人看不真切。
邓沉星抬起头，瞳孔因为赖云迟的话而轻轻颤动。
“你经历了什么？”他沙哑着嗓音问，“或许我可以帮你……”
“不用，我一个人可以。”
社交最忌交浅言深。
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会因为你的苦难而怜惜你。
他们只会想，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心里就平衡了，要是你能更惨一点，我就更开心了。
两个人没有就这个问题聊太多。
他们离开厨房，按照工作人员的提示沿着走廊向楼梯的位置走去。
走廊非常黑，几乎没有一点光。
赖云迟刚刚的淡定自若全不见了。
她紧紧抱住邓沉星的手臂，连自己的胸口挤压到邓沉星的皮肤上都没有留意。
邓沉星因为赖云迟的姿势心如擂鼓，被靠着的半边身体都是麻的。
但他不敢光明正大享受这一份亲昵。
一没身份，二没立场。
只能偷偷将这一刻的感受记在心里。
“我们还要走多久？这条走廊怎么没有尽头……”
赖云迟感觉前后全都阴嗖嗖的，随时都可能跳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。
“我也不清楚，我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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