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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中餐馆的营业一直到深夜方歇。
最后一个吃宵夜的客人结账离开，餐馆华丽的大门缓缓合拢上锁，服务员们都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。迪克也一下子松懈下来，他脱掉穿了一天的坡跟鞋，脚掌和后跟都起了水泡，一碰就是龇牙咧嘴的疼。
“来吃宵夜！”大家跟着领班鱼贯进入员工食堂，大块的肉食混在淡绿色糊糊当中，加上一点调料，引人食指大动。迪克唏哩呼噜地吃着他的宵夜，突然觉得这份工作也不是想象中那么艰难。
包三餐，而且伙食还不错……
“第一天上班的感觉如何？”领班在迪克身边坐下。
“还成。”迪克含糊地回答，“脚有点疼……哎！”
领班突然弯下腰握住迪克的脚踝，将他的脚捞到了自己的膝盖上：“放松。”
他纤长的手指在迪克的脚背上拂过：“有水泡，应该是不适应这个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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